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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文/羊城晚報記者 何裕華
  昨晨,暫停了一夜的冬雨再度淅瀝而下,打在寂靜的街道上,讓惺忪的廣州多了幾分傷感。
  這天,紅線女前輩的遺體告別儀式在廣州銀河園白雲廳舉行。作為一個在近一個月內面訪過她三次、數次採訪其兒子馬鼎盛的後輩,我很早就出門——以一個普通廣州市民的身份,為生於斯葬於斯的一代藝術大師送行。
  上午不到10時,白雲廳外已經排滿了自發前來送別的民眾,沒有出示記者身份的我也擠在其中,被保安攔在濕漉漉的樓梯上。為了減少其他人的不便,我收起了雨傘,但雨水並沒有打到我頭上——身旁一位陌生女士向我靠了過來,輕聲說:“我倆撐一把傘吧,這樣不妨礙別人,你也不用淋雨。”
  由於送別的人太多,最多只能容納600人的白雲廳根本無法讓所有人都在堂內參加告別儀式,於是,我和素不相識的無數個他和她,站在冷雨中,在女姐的成名曲《荔枝頌》里默哀,跟著堂內的流程三鞠躬……
  因沒有採訪任務,我無需詢問不同身份的送別者的感受,也不用忙前忙後地拍下歷史時刻。我靜靜地站在人潮中,跟這位曾在我面前說唱人生的可愛老人家,作了一場默然的道別。
  讓一份情緣善始善終,大抵也就這樣吧。
  何裕華  (原標題:向她默然道別 情緣善始善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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